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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鴻斌:含冤76年,日本戰(zhàn)后侵犯人權大案終于落下帷幕
這項法案的殘忍之處在于,幾乎所有接受絕育手術的人,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強制實施的,甚至包括欺騙的方式。而被強制絕育的人群中,未成年的患有精神類疾病和遺傳疾病的人,被強制絕育的比例達到了50%,其中年齡最小的只有9歲。手術不需要經過本人同意,只要都道府縣設置的優(yōu)生保護審查會決議即可實施。醫(yī)生發(fā)現(xiàn)患有遺傳性疾病的患者時,必須報告審查會。此外,1949年10月24日發(fā)布的厚生省公眾衛(wèi)生局的通知中明確表示:“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允許使用限制人身自由、實施麻醉以及欺騙等手段”。
日本政府如此不遺余力地推行實施《優(yōu)生保護法》的意圖是顯而易見的。厚生省向各都道府縣下達指示,要求積極地提高法律實施效果,也就是增加手術的數(shù)量。除此之外,那些成績不佳的地區(qū)也會被厚生省認為在工作上不夠積極。在這種讓各道府縣形成競爭的狀態(tài)下,絕育手術的推行如同撒下一張大網,將可能成為手術對象的人一網打盡。
來自宮城縣的飯冢淳子是一個典型的受害案例。1963年,16歲時的她因被診斷為“遺傳性弱智”而被帶到診療所,并在父親在場的情況下做了絕育手術。后來她偶然偷聽到父母對話:“淳子做了再也生不出孩子的手術”,這才知道在自己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位日本女性一直對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實施絕育手術的往事無法釋懷。
另一位北海道居民小島喜久夫,因為小時候生病,造成一只腳走路不便,結果被父母帶去實施節(jié)育手術。他回憶起當時父母看著他的眼神,這是他一輩子最痛苦的時刻:“我真的很想要有后代,我想帶孩子們去動物園玩,但我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日本舊版《優(yōu)生保護法》1996年被廢止后,過去的受害者開始團結起來爭取向政府要求賠償。經過長達數(shù)十年的抗爭,日本在2019年通過《強制絕育救濟法》,向所有受害者正式道歉,并依法向每人賠償320萬日元。
2024年7月3日東京都千代田區(qū),原告?zhèn)冊谑盏脚袥Q結果后,高舉“勝訴”條幅。
但是許多受害人認為此這一賠償金額根本無法抵消多年來遭受的巨大痛苦,因而持續(xù)將政府告上法院。直至此前日本最高法院裁定違憲,并勒令日本政府做出賠償,他們曠日持久的申訴才終于迎來了遲到的正義。
自從日本優(yōu)生法受害者向日本政府提出訴訟并要求謝罪和賠償以來,引發(fā)了世界各國包括我國倫理學界、法學界、社會學界以及公眾的廣泛關注。
在世界各國,不論實行怎樣的政治制度,公民都享有生育權,這是一項基本人權。如果通過產前檢查或其他相關篩查,發(fā)現(xiàn)相關當事人具有存在某種生育缺陷的風險,政府和醫(yī)生有義務告知當事人,勸阻當事人終止妊娠,以免出生具有先天缺陷的嬰兒。但當事人有權決定是否接受這一勸告。政府絕不可通過強制手段實施絕育,這是對人權的明顯侵犯。
優(yōu)生是婚姻和家庭最重要的問題,從廣義而言也是一個國家和民族能否實現(xiàn)崛起或復興的重大問題。優(yōu)生學是利用遺傳學原理,來保證下一代有正常生存能力的科學。該學說起源于英國,意思為“健康遺傳”,主要是研究如何用有效手段來降低胎兒的缺陷發(fā)生率。
19世紀末到20世紀中期,優(yōu)生學被許多先進國家所接納,在政治主張上把進化論和遺傳學套用在人類身上。1907年美國印第安納州通過了世界上第一部“優(yōu)生學絕育法”,后來全美超過30個州跟進,這使得大約6萬人淪為受害者。這后來也成為納粹德國制定政策的依據。
不無諷刺的是,日本居然還不時對相關國家開展所謂的“人權外交?!崩玑槍χ袊饲霸谙愀蹖嵤皣卜ā币约八^在新疆“侵犯人權”問題,此外還針對發(fā)生了軍事政變的緬甸,日本國會在2021年4月煞有介事地成立了“思考人權外交超黨派議員聯(lián)盟”這一機構,頻頻開展活動;甚至還在國會通過了“譴責中國違反人權”的決議,收留和縱容亂港分子,將其視為“英雄”。剛上任的石破茂首相也是該機構的成員之一。
早在安倍晉三任職期間,日本政府就對中國大打“人權牌”。在2019年6月G20大阪峰會期間,日本政府再度讓臭名昭著的“疆獨”頭目熱比婭入境,盡管中方一再向日方曉以利害,但日本警方居然默許熱比婭等民族分裂分子與“港獨”分子陳浩天等沆瀣一氣,前往會場附近造勢鬧事。這些分裂分子還于G20峰會開幕當天在大阪舉行記者會,狂妄地提出“疆獨”和“港獨”之類的政治訴求。
日本一廂情愿地以為它在該領域處于“道義高地”,但卻不知道拿鏡子照一照自己,如此大張旗鼓地對華實施所謂“人權外交”,日本有這樣的資格嗎?如此大規(guī)模、全面、長期侵犯本國國民人權的國家,居然還若無其事地對中國開展“人權外交”,這也太有自嘲意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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